科研人员揭示基因转录“刹车”机制******
中新网上海1月12日电 (记者 郑莹莹)记者从中国科学院分子植物科学卓越创新中心获悉,北京时间1月12日,中美科研团队合作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研究论文,该研究揭示了细菌RNA聚合酶如何识别“转录终止序列”从而终止转录的工作机制。
科研人员介绍,RNA聚合酶在执行基因转录时类似高速行驶的汽车,以大约每秒50个核苷酸的速度合成RNA,当RNA聚合酶转录至“终止序列”时,需要从高速延伸的状态“刹车”,停止转录并释放RNA。
细菌的“固有转录终止序列”是一段由大约30个至50个核苷酸碱基组成的序列。研究团队捕获了RNA聚合酶转录终止的一系列中间状态,解析了RNA聚合酶在上述转录终止中间状态的冷冻电镜三维结构。
研究发现,“转录终止序列”的多聚尿苷使RNA聚合酶“刹车”,将其固定在转录暂停状态,随后RNA发卡结构折叠进入RNA聚合酶内部,促使RNA从RNA聚合酶内部解离。
该研究回答了基因表达的基础科学问题,拓展了人们对于基因表达机制的理解。
这项研究具体由中国科学院分子植物科学卓越创新中心的张余研究团队和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的Robert Landick团队以及浙江大学的冯钰团队合作完成。中科院分子植物科学卓越创新中心的博士生尤琳琳(已毕业)为论文第一作者,该中心的张余研究员和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Robert Landick教授以及浙江大学的冯钰研究员为共同通讯作者。(完)
告别沈从文******
中新社记者 王佳斌
一个传奇式的文坛巨人长眠了。熟悉沈从文先生的亲人、朋友,今天在八宝山公墓向他鞠躬告别,献上鲜花,寄托哀思。
松枝和鲜花覆盖着他的身体。他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去。两旁列着亲属和巴金等友人敬献的花圈、花篮。
没有显要人物,没有悼词。播放的是先生喜爱的肖邦小夜曲和拉赫曼尼诺夫的钢琴曲。亲友们尽量压低了哭泣声,像怕惊扰先生的梦魂。
沈老的夫人张兆和在花圈上写着:让音乐和鲜花伴随我们的心。
多年以前,先生写道:我和我的读者行将老去。现在,他的读者遍及世界,他却默默地走了。
告别沈从文先生,也告别了他所代表的一个时代。
60年前,这位曾在沅水流域流浪多年的湘西青年,背着小包袱独自来到了北京。当郁达夫在某个冬日敲开一间亭子间的门时,他看到的沈从文只穿着单衣,还流着鼻血,面前却放着一堆厚厚的文稿。
不久,沈从文便以他自豪的山里人的坚韧和倔强,在文坛上开辟了自己的领地。他把沅水流域几百码头的人事哀乐、山光水色、历史沿革搬进文学殿堂,构筑出独特的文学世界。
他自十二三岁离家,当过兵,当过水手,干过书记员和税收员。他只念了小学,却成了大学的教授。正当他创作力旺盛的时候,却突然从文坛上沉默了、消失了。留给人们的是无穷的悬念、无尽的遗憾。
围绕着他,像光环一样有许多美丽的传说。他的传奇的经历、他的马拉松般的恋爱、他的山里人的热情与幽默。当“文革”时他被派去打扫女厕时,他说,对我老头真信任嘛!
我曾读遍先生的著作,并几次登门造访,有一深刻的印象是他对水的热爱。“水和我的生命不可分!教育不可分!作品不可分。”他还曾这样说:水的德性为兼容并包,从不排斥拒绝不同方式的任何离奇不经事物!却也从不受它的玷污影响。水的性格似乎特别脆弱,且极容易就范。其实则柔弱中有强韧,如集中一点,即涓涓细流。滴水穿石,却无坚不摧。
先生对水的写照,也许能帮助我们理解他的品格,帮助我们理解先生后半生在艰难的条件下为什么能取得举世瞩目的史学成就。
先生在美国的内妹张充和、汉思夫妇有一挽联,概括了先生的一生:
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中新社北京1988年5月18日电)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